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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性十足的扮相,尤其那對眼睛,透出的光芒既迷惑人又放肆宣告著:吾非人類

 

Amidst the mists and coldest frosts,

with stoutest wrists and loudest boasts,

(with barest wrists, and stoutest boasts,)

he thrusts his fists against the posts

and still insists he sees the ghosts.

 

在迷霧與最寒冷的森林中

粗壯的手腕和響亮的牛皮

(赤裸著手腕和誇張的牛皮)

他將他的拳頭擊打在木樁上

並依舊堅持他看到鬼

 

 

這是男主角Bill (比爾) 在私底下會不停複述練習的繞口令,好克服口吃的問題

網路上找到的全文有兩個版本,中間一句話有些許的不同

翻譯是我自己翻的,可能有些許誤差,歡迎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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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會恐懼,都有自己最害怕的事物

要如何克服,只能看個人造化

有人透過理解,有人透過強化自己的力量,也有人終其一生都擺脫不了,只能受制於自己的心魔無從解脫

 

可以肯定的是,這個過程絕不輕鬆,也難以一蹴可幾

很多小說電影都喜歡安排主角如何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礙,得以成長,或因此贏過大魔王的情節

比如《哈利波特》,就曾設計了「幻形怪」這種會探知受害者心理最害怕的事物,進而轉化自己成為那個形象,以嚇唬受害者

 

在《哈利波特》的設定裡,對付「幻形怪」的方法就是利用咒語「叱叱,荒唐」,強迫它從受害者最害怕的事物,變成受害者覺得最可笑的樣子;藉由嘲笑恐懼來戰勝它

我猜如果跟幻型怪多練習幾次,不管害怕什麼都可以有效克服吧

 

 

不過,在《牠》裡面,恐懼就沒那麼好對付了

不像幻型怪那樣單純地嚇唬人,「牠」除了吞食恐懼,也以人的血肉為食

主角群克服自己心魔的過程更加驚悚刺激,因為如果不及時戰勝牠,代價就是自己的性命

 

恐懼是很不理性的情緒,難以駕馭;不過一旦恐懼將人逼入絕境,可能會發生的狀況大概有兩個:

心智較軟弱的人,可能就此崩潰,失去理智而瘋狂

較堅強的人,往往是狗急跳牆,情緒轉而變成憤怒

 

《牠》裡面,多數主角群都是屬於後者

而一直以受害者恐懼為食的「牠」,一旦被人識破本質、不再對「牠」害怕之後,就再也沒戲可唱

結尾的發展,可以說是看得相當過癮,頗具紓壓效果

老實說,看到結尾,我第一個反應是,啊這樣續集要演什麼? 27年後主角們聽到,什麼,「牠」又回來了? 來來來,抄傢伙,老子上班養家壓力正大,看我這次不把你打死才怪←為免暴雷,所以反白處理

 

 

主角群人數眾多,所以電影要安排到詳細描述每個人的個性、故事及恐懼是很有難度的;所幸篇幅的問題被演員的好演技大幅彌補,有時僅僅是演員的幾個動作、一個畫面,就可以清楚明瞭他或她的背景,或帶領觀眾進入當時的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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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iam, "Bill" (比爾) 患有口吃,同時一直無法接受弟弟失蹤、可能已死的事實,想方設法地說服玩伴陪他一同搜尋所有可能的地點,也是主角群中的領導者 (然後我覺得,他好像哈利波特......可是演技比丹尼爾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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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verly, "Bev" (貝芙莉),主角群中的唯一女性,是正處於尷尬發育時期的漂亮少女;她要面對同性間的霸凌排擠,但更恐懼家中、來自父親的性騷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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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hard, "Richi" (瑞奇),永遠不知道閉嘴的小屁孩,幾乎總是在朋友正難過時再補上一刀,挨罵了才肯安靜;害怕的東西正是小丑,然而他也是那個自始至終陪伴在Bill旁邊,參與了每次的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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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ward, "Eddie" (艾迪),因為相信擁有過度保護欲的母親灌輸的「他很脆弱」的觀念,總是定時吞下各種藥丸、不停地吸氣管擴張劑以避免氣喘發作,害怕接觸各種髒汙、擔心自己因此感染愛滋病......等等;直到被藥局的助手戳穿,告訴他那些藥丸根本都是安慰劑,他根本就沒生病才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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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nley, "Stan" (史丹),恐怕是幾個角色裡最不鮮明的,父親是猶太教的拉比 (相當於提供智慧建議的長老或舉行宗教儀式的牧師這類角色);害怕的東西是父親辦公室裡的一幅面目猙獰的女人畫像,「牠」在襲擊史丹時也總是以這個女人的形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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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njamin, "Ben" (班),半路搬家轉學來的小胖子,和Beverly在社會學同班,並有著相同的音樂嗜好

害怕的東西比較不明顯;因為是轉學生沒有多少朋友,所以大部份時間都待在圖書館研究這個小鎮的歷史,結果意外發現小鎮每隔27年都會發生一些造成多人死亡的重大災變,並由此推測到最近一連串的失蹤案件或許與之有關;算是智囊團之一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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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ael, "Mike" (麥可),主角群中唯一的黑人孩子,也似乎沒有上學,在親戚家的羊隻屠宰場幫忙;心魔是死於火災的父母,但或許是工作環境使然 ,可以說是最快克服障礙的角色,敏捷的身手也在最後幫上大忙

 

 

其實《牠》還悄悄探討了一些其他支線主題

比如「霸凌」,就幾乎貫穿整部電影,頻繁次數看到我都覺得你們夠了沒,除了欺負人沒別的事好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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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霸四人組,懶得一一介紹他們的名字,以下都這樣叫)

 

整個主角群會湊在一起的共同點就是基於此

比爾、瑞奇、艾迪、史丹原本就是一掛的,常常被惡霸四人組欺負

身為轉學生的班以及黑人的麥可都是因為被惡霸四人組欺侮,然後在追逐中被比爾他們發現,協助逃脫

貝芙莉原本就認識比爾,雖然沒有被惡霸四人組直接欺負過,但她也因為較早的發育而備受女同學及流言的騷擾

 

 

還有「置身事外」的自私心魔,幾次主角們都面臨是否該挺身而出的選擇,如果他們沒有站出來,結果也就不同了

比如一開始發現麥可被欺負時,主角群是有些畏縮、想要裝作沒看見的,直到貝芙莉表示應該要幫助他、並率先扔出第一塊石頭,他們才挺身而出

如果這時候他們沒有幫助麥可,就不會爭取到他的加入、也會影響之後面對「牠」時的戰力 (麥可可是帶著殺羊用的釘槍來助陣呀)

 

更早一點,看到班被追殺時,四人組也是一邊掙扎著怕惹禍上身一邊幫助班逃跑;而如果在藥店,貝芙莉沒有出面幫助他們偷盜藥品、進而順利治療班,班或許就不會加入他們,比爾也就永遠不會得知弟弟的失蹤原因

 

七位主角群第一次闖入廢棄房屋,和「牠」正面衝突,結果雖然勉強打退怪物,但手臂因此骨折的艾迪被盛怒的母親帶走,其他小同伴們也各自因為不同的考量,不願意再次去對付「牠」

「只想保命,死別人沒關係」的想法,導致這個小團體分崩離析;直到貝芙莉被擄走,他們才意識到冷眼旁觀也不會讓他們免於襲擊

同樣地,也是因為戰勝這個只想自保的心魔,使他們在最後一刻也能保持團結一致,終於逼得「牠」退走

 

 

然後,這齣片的演員演技真是太讓人驚艷了,表現自然流暢無比

幾個主角和「牠」的對戲說服力十足,不管是什麼樣的情緒都拿捏得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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飾演比爾弟弟的小童星,可愛的童音和笑容讓人憐愛,受傷時的慘叫逼真不過度誇張,還有面對哥哥時語帶哭音,委屈地訴說我只是想要拿回紙船,聽得我都心疼了

但同時,在演繹嚇人橋段,站在積水的地下室中露出詭異的笑容,還有瘋狂地大吼你也會飄浮時,那一臉的猙獰,也是驚嚇度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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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尼懷斯」小丑肢體語言極具張力,一幕從驚嚇盒現身,然後蹦蹦跳跳的樣子,動作活脫是個活力十足的逗人角色,可是配上那一臉邪笑,平添詭異及驚悚,戲劇效果滿分

順帶一提,小丑在影中有雙眼分別往外的詭異眼神,據說那是演員本來就會的特技,並不是特效結果

查了下扮演小丑的演員訪談時表示:我除了想嚇倒銀幕前的觀眾外,更想激起觀眾對小丑潘尼懷斯的興趣 (報導來源)

這一點,我覺得他完全成功了

 

 

(防雷警告,以下完整據透)

 

 

劇情介紹:

一個下雨天,臥病在床的比爾利用紙和蠟替弟弟喬治製作了一艘紙船,喬治興奮地穿著雨衣在街上積水放紙船玩,但紙船卻順著水流進了下水道孔

心急的喬治趴在洞口張望,想要拿回紙船,結果黑暗中卻突然亮起兩個光芒,緩緩浮現小丑的輪廓

之後根據目擊者描述,她有看到穿著黃色雨衣的小孩趴在路邊找東西的樣子,再一回頭小孩已不見,而地上卻留有一攤血跡......

 

 

學校放暑假了,然而難得的長假卻因為頻傳的失蹤事件蒙上陰影,為此小鎮甚至已開始實施宵禁,可見狀況有多嚴重

比爾正在處心積慮地思考怎麼說服玩伴一起去荒原冒險,那是他經過研究後認為喬治最有可能的所在位置

 

另一邊,貝芙莉在廁所被女同學們欺負,好不容易整理好自己,正要離開學校時她遇上了轉學生,班;對方深深為她的親和及漂亮外表傾倒

同一天,班來到圖書館進行例行研究,卻突然看見詭異的畫面:一個紅色氣球,伴隨著奇怪的樂聲和兒童笑聲,領著他來到地下室

好奇跟著來到地下室的班卻驚悚發現,剛剛閱讀的研究資料裡慘死的鬼魂竟然現身追著他跑

 

跌跌撞撞逃出圖書館的班本以為可以鬆口氣,卻不幸遇上惡霸四人組擋住他

惡霸四人組押著他來到偏僻的橋邊,掏出刀子來割傷他

班死命地掙脫後往橋下跳,沿著溪水逃跑,結果正好碰上來荒原探險的比爾他們

 

見義勇為的比爾等四人騎著自行車載著班回到鎮上

為了替他包紮,比爾他們跑進藥局,卻發現錢不夠買藥品及繃帶

正巧,貝芙莉也在藥局購物,發現他們的窘境後,主動吸引老闆的注意力,讓比爾等人得以趁亂偷偷帶著東西離開

隨後貝芙莉也來和他們會合,看著比爾一群人包紮班的傷口;比爾趁機邀請貝芙莉明天和他們一起去玩水

 

隔天,六名青少年在河水邊度過愉快的時光;在曬太陽休息時,班無意中透露他的研究內容,引起大家的好奇心

於是一夥人一起前往班的家,深入了解資料後,發現小鎮的創立最早可以追溯至一個叫做井屋 (well house) 的地方

然而井屋在哪裡呢? 他們毫無頭緒,在回家的路上一邊討論時,發現惡霸四人組的車子,同時平常鎮上負責送肉的麥可,他的自行車也倒在一旁

穿過雜草叢後就是河邊,他們發現麥可在不遠的對岸被四人組打倒在地上,於是紛紛撿拾起岸邊的石頭扔過去助陣

雖然平常大家是被欺負的一方,可同時團結起來就不容小覷,惡霸被打得落荒而逃

 

回到家的貝芙莉在浴室遇到怪事,又驚又恐的她向父親求助,但父親卻似乎對異相視而不見;貝芙莉只好轉而向同伴們求救,可幸比爾他們也看得到異相,這才讓貝芙莉放心自己沒有精神失常

之後眾人交換意見,赫然發現大家其實都已各自遇上怪事,麥可見到自己父母死於火災的場景,班在圖書館地下室遇到的鬼魂和小丑,比爾也曾在自家地下室見到喬治和小丑的身影,史丹則被父親辦公室的詭異畫像實體追逐,就連艾迪都曾在鎮上的某間廢棄房屋遇到痲瘋病人和小丑

唯一沒有遇上怪事的瑞奇則承認,他最害怕的東西就是小丑;而這正是其中幾名同伴遭遇的共同點

 

得出怪物可以變化成他們心中最害怕東西模樣的結論,也發現幾個事件發生都與地下水道有關聯;比爾領著大家回到他家,拿出他為了尋找弟弟而準備的地下水道地圖,和班研究中得到的小鎮古地圖重疊後,確定了「井屋」就是艾迪遇到痲瘋病人的那間廢棄房屋

 

認定弟弟就在那個井屋,比爾不顧一切地帶頭往廢棄房屋跑,幾個同伴攔不住他只好跟上,並協議留下四人在外頭把風,只有比爾、瑞奇和艾迪進去探索

結果三人被「牠」各別引開,艾迪被痲瘋病人追著跌下樓,因此摔斷右手;瑞奇被關進滿是他最怕的小丑房間,還看到形似自己的長蛆娃娃被放在棺材裡,好不容易才被比爾救出

重新會合的比爾和瑞奇找到艾迪時,「牠」正要對艾迪下手

千鈞一髮的時刻,貝芙莉從外面拿了鐵條衝進來擊中「牠」,逼得「牠」躲回地下室的井中

 

比爾認定弟弟就在那座井中,想要鼓吹大家再次去井屋

可是受傷的艾迪已被他盛怒的母親帶走,瑞奇和史丹也一點都不想再冒生命危險,麥可堅持自己本來就是局外人的立場,就連班也說出「27年後他早已搬走,根本不會再遇到這怪物」這樣的話

結果小團體分崩離析,只有貝芙莉願意跟比爾去冒險;可是他們還來不及出發,貝芙莉就被「牠」給擄走了,並留下警告字句要比爾他別再來井屋

 

比爾立刻通知了所有夥伴,這時候的大家才意識到逃避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

這一次大家做足了準備,手電筒、武器一應俱全

當他們找到「牠」的基地時,除了以往受害的孩子們「正在飄浮」以外,也看到正停在空中的貝芙莉,不過她僅僅失神但未受傷害,比爾猜出這是因為貝芙莉對「牠」已不再害怕,所以「牠」沒有直接殺掉她

這時「牠」襲擊七人組,並趁亂抓住了比爾,威脅要殺掉所有人 ── 或者呢,如果他們願意就這樣離開,「牠」可以保證只殺比爾一個,之後就進入休眠,直到27年後再度甦醒

已經體悟到妥協只會放任恐懼滋長的道理,瑞奇率先從以往受害者的遺物中抄起球棒痛打「牠」,接著眾人同心協力把「牠」痛扁一頓

由於有夥伴在身旁,而且大家已各自克服心魔,「牠」已經無法讓他們感到害怕,怪物因此節節敗退

 

「反而是你該害怕了,因為你將會餓死!」比爾這麼向「牠」宣告

最終,「牠」墜入黑暗的地底,似乎就此消逝了

片尾,七人組坐在河岸邊,在比爾的帶頭下,各自以碎玻璃片在手心留下一道傷口,並互相握著手起誓:

如果「牠」沒有死,如果27年後「牠」又再度出沒,那麼他們一定要再集合起來對付「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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